他没骂,没喊。
那张烂脸上,慢慢扯出个笑,怪复杂的,又像解脱了。
然后,他伸出还能动的那只手,一把抄起地上的粗坛子!
不倒了,直接灌!
仰头,坛子一歪!
“咕咚!咕咚!咕咚——!”
酒跟不要钱似的,猛往喉咙里冲!没咽下去的,顺着下巴脖子往下淌,混着血痂,湿了破烂衣裳。
“哈——!!!”
坛子空了,被他狠狠掼在地上,摔得稀碎!
一声嘶哑到顶的长嚎冲出来,一股子看透生死的痛快劲儿!
瞪着黑黢黢的牢顶,像要看穿石头,瞧见沙场,瞧见铁马,瞧见……他自个儿这一辈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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