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他指的是谁——
那在奉天殿上、在他眼前被贾玌一剑枭首,又被庆帝以“谋逆弑君”之名挫骨扬灰的儿子!
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,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,这痛,足以致命!
太上皇咳得好半晌才平息,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,瘫软在榻上,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。
他艰难地转动眼珠,望向太上皇后:
“...皇帝...皇后...还有...太子...他们...一会几时再来?”
太上皇后放下药碗,用温热的湿帕轻轻擦拭太上皇嘴角的残涎和血迹,柔声道:
“算算时辰,也该过来了。今日虽是佳节,但陛下与太子殿下,此刻想必仍在养心殿批阅奏章,处理国事。方才听宫人报,太子殿下监国以来,夙夜匪懈,陛下亦时时提点,父子同心,朝政井然。”
她顿了顿,看着太上皇浑浊眼中那几乎熄灭的微光,加重了语气,也......说了些好话:
“江山社稷,交托于如此勤勉、如此尽责的陛下与太子手中,太上皇,您合该放心才是!这......便是最大的团圆了。”
太上皇那毫无血色的脸上,因着这番话,竟真的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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