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会议室里乱成一团:年轻骨干要求市场化对标收入,打破旧规。生产、质控等转化环节核心要求同等重视其贡献,分配权重不能厚此薄彼。元老级科学家要求保护核心知识产权收益并体现个人绝对贡献。
所谓“同患难易,共富贵难”,在利益的精确分割面前,昔日的战友情谊、不分彼此的科研激情,此刻都显得异常脆弱。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那份据理力争,都觉得自己是最关键、最应多得的那一个。
张凡沉默地听着。他能理解每个人的立场。
他看着一锅粥的核心团队,心中警铃大作。技术突破了,市场打开了,但这支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“尖刀”,在胜利的前夕,故意会因为分利不均、标准模糊、以及与院规的剧烈冲突,出现了严重内耗甚至分崩离析的风险。
几个主任之间已经有矛盾了,你的团队在实验中贡献的少,我的团队贡献的多,诉求成了相互之间的对攻。
尤其是这些人,不全是茶素的人,有西湖背景的,有大北背景的,研发的时候好的能穿一条裤子。
最艰难的那段时间,张凡去实验室,就看到几个主任凑在一起,成宿成宿的凑在一起,一边喝着咖啡,一边惺惺相惜的相互鼓励着。
这尼玛现在,脸红脖子粗的。
这也是张凡第一次感觉到,这个实验室以后估计要分家。
“好,现在我说说医院的安排,大家听一听。”张凡也有点无奈,好好的庆功会,变成了互相指责对方的团队在关键药效学验证阶段“贡献缩水”、“数据可靠性存疑”。曾经在实验室挑灯夜战、共享一碗奶茶、互相安慰实验失败的“袍泽情谊”,在可量化的巨额收益面前,被撕裂得体无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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