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了招呼,径直进来。
四下一瞧,唉了一声。
「早听说富贵坊遭了劫难,没想三郎这等积善之家也不能幸免。」不由分说,从袖里取了两吊钱,「这些钱莫要客气,且拿去支使。」
男人没说法,打发妻子去烧茶——几片顺手摘回的薄荷叶——努着眼木木瞧着那两吊钱许久,终于接了过去。
簪花汉好似得了什么胜利,大笑起来。
「要说以三郎的手艺,无论投身酒楼,或是借些本钱,这点家业迟早能赚回来。奈何城里有些个风言风语,说是何家大宅的事儿与富贵坊有关,近来情形骇人,大伙儿都不敢和你们轻易扯上干系。」
「要我说,要怪就怪那解……」簪花汉话到这儿突兀打住,似乎怕这名字会引来什么东西,「那贼子杀了人,拍拍屁股做起缩头乌龟,好些
天不见影子,却连累咱们为他受苦。」
男人依旧木然着不说话,簪花汉不以为意,拿出两个肉包子递给孩子,孩子们怯生生看向父亲,见他没出声,赶紧抢过,吃得满嘴流油。
孩子们年幼懵懂,实在不晓得,有了好吃的,为什么母亲要暗自流泪,为什么父亲沉默得像一道影子。
妻子冲好了「茶水」端来,簪花汉的目光顺势落了过去,她常年在家织布,又不短吃食,是比寻常妇人白皙丰盈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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