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来,他帮不了我。」
鬼王微微摇头,笑问。
「你们呢?」
话头是轻飘飘的饵,投下来,先前还一言不发的庭下众人便饿狗般「争食」,唯恐慢了,再没机会开口。
有人以头抢地,连哭带喊:「定是那姓范的木商,他手下人常入南荒深山采木,结识得一些蛊师神婆。罗二哥一直在催促他多献巨木,他急了眼,叫了巫师害人!」
有人奋力推开同伴,急声叫嚷:「是文殊坊的阮家!他家初来乍到,便费巨资购大宅,家里儿媳也颇美艳,叫二当家的惦记上了,花了好些功夫设局。许是他家不识抬举,使钱请亡命徒做下的!」
br/>有人骇得不成人形,语无伦次:「鬼,是鬼,是卖到海上的恶鬼,他们坐着死人船回来报仇啦!」
鬼王脸上和善不改,但投下的阴影却越来越重。
他已经不耐烦了。
土巫、亡命徒、野鬼……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,哪来胆子挑衅窟窿城?哪有能耐摘掉一个鬼神的脑袋?
庭下众人顿觉压迫感卷土重来,紧紧攥住了每一次心跳,扼住了每一口呼吸。他们求饶、嚎哭、呜咽,声音越来越微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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