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萦眼眶很红,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恨意。
她本想在这最后半月里忍一忍,井水少犯河水就这么过了,可他偏偏来找不痛快。
“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做你们的遮羞布吗?还是说……”
她凄惨地笑了一下。
“……你在等丧偶?”
顾宴沉注视着她,冰冷的眸色渐渐流露出一抹疼惜。
“那些事是意外,别让没由头的醋意占据你的脑子,不然你在顾家不会过得轻松。”
季萦面色比冬夜的月光还清冷。
“你说的这些话,你自己信吗?我过得怎么样,你在乎过吗?我的病危通知家属知晓栏里的名字是陈远,顾宴沉是谁,我们认识吗?”
她的话,像刀一样戳在他心口上。
顾宴沉盯着季萦,真想把她生吞活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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