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醒来我发现枕头湿了,
>但嘴角是弯的。”
米晓卉久久无言,只是轻轻把女孩搂进怀里。她的手臂已经没有多少力气,但她知道,这一抱必须用力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问。
“张小满。”
“好名字。”她说,“满了,就不怕空了。”
她让秘书登记下这首诗,列入下一期《民间晨读集》出版名单,并特别注明:“请安排心理辅导志愿者跟进家庭情况。”
下午两点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砸了下来。雨水猛烈拍打着玻璃窗,仿佛要把整个世界冲刷一遍。就在众人以为活动将中断时,吴小川接到一条紧急连线请求??来自四川凉山深处的一所村小。
由于山体滑坡,电力中断,全校师生挤在唯一完好的教室里,借着手电筒和手机闪光灯照明,坚持完成了晨读。校长哽咽着说:“我们知道今天全国都在看,不能缺席。孩子们说,要是我们不读,米奶奶会难过的。”
镜头扫过一张张黝黑而专注的小脸,他们齐声朗读《陋室铭》,声音穿透雨幕,清晰得像刀刻进人心。
米晓卉闭上眼,泪水顺着眼角沟壑缓缓流下。她想起三十年前,自己第一次走进贵州山区时,看到孩子们趴在破桌上抄诗的模样。那时她发誓:哪怕只剩一个孩子愿听,她也要讲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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