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通明,取代了往日宫灯璀璨。
庆帝已换下白日繁重礼服,只着一身素白常服,腰间束着麻带,坐于炕沿。
内侍奉上清茶后悄声退下,阁内只余二人。
贾玌入内,依礼欲拜。
庆帝摆手止住:“免了。此处无人,不必拘礼。坐。”
贾玌动作并未因言语而停止,依旧将礼行得一丝不苟。
“礼不可废。陛下体恤,是臣的荣幸,然臣不敢恃宠而骄。”
庆帝的手还悬在半空,看着眼前这位功高盖世却依旧谨守臣节、分寸不让的年轻人,那神情姿态与多年前并无二致。
念及于此,心底那点国丧带来的郁气忽然就散了些,只剩沉甸甸的安心。
庆帝最终收回手,摇头失笑:
“你呀......天戈,朕有时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。旁人立下你十之一二的功劳,尾巴早已翘到了天上去。偏你......总是这般。”
庆帝指了指对面的座位,语气不容拒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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