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里只你我二人,没有皇帝,也没有辽王。过来坐下说话。站着了,朕看着累得慌。”
贾玌依言落座,玄色蟒袍在烛光下泛着暗纹:"陛下召见,必有要事。"
庆帝揉按眉心,面露倦色,却无睡意。
他沉默片刻,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,开口:
“国丧期间,本不该议此等事。然北疆烽火不息,朕心难安。”
他转回头,目光看向贾玌,
“刚收到的密报,来自安西的夜不收。蒙古此番倾力而来,兵锋极盛,连破西辽数城。西辽王庭震动,虽未向我大庆正式遣使求援,但其国内已有向我靠拢、希求调停之声。天戈,局势紧迫,你如何看?”
贾玌坐于绣墩之上,略一沉吟,道:
“陛下所虑极是。北元余孽,终是心腹之患。本就一统草原,若还任其吞并西辽,则其势大成,后患无穷。”
“然,”他话锋一转,“我朝方经东征,虽大胜而归,将士疲敝,国库虽得补充,亦需时日消化战果。且正值国丧,不宜大兴兵戈直接干预。”
庆帝颔首:“朕亦作此想。直接发兵,名不正言不顺,耗损亦大。然则,莫非坐视?”
“非也。”贾玌摇头,“当以谋略制之。首要之事,便是寻一个‘名正言顺’介入调停的由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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